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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8-02-24 14:30所属平台：学报论文发表咨询网浏览： 次
俄罗斯的农业产出率上世纪90年代下降至谷底后，又出现了迅速增长的趋势。当前，俄罗斯包括粮食在内的农产品出现了富裕的情况，也成为了全球主要粮食出口国之一，其中涵盖肉类在内的其他农产品进口量也逐渐减少。农业体制、生产组织、农业投入与产出结构的变
俄罗斯的农业产出率上世纪90年代下降至谷底后，又出现了迅速增长的趋势。当前，俄罗斯包括粮食在内的农产品出现了富裕的情况，也成为了全球主要粮食出口国之一，其中涵盖肉类在内的其他农产品进口量也逐渐减少。农业体制、生产组织、农业投入与产出结构的变化促进了农业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这是俄罗斯农业复兴的主要原因。通过对全国和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情况的分析，俄罗斯各地区农业复兴程度不同，也隐含了极大的发展潜力，这对世界粮食及农产品贸易形势变化有一定的影响。
[关键词]俄罗斯,粮食出口国,体制转型,结构调整,全要素生产率
1998~2013年俄罗斯农业产出恢复上升势头，累计增长约50%，包括粮食在内的一些农产品实现了自给有余，成为全球主要粮食出口国之一。2011~2014年俄罗斯粮食出口占全球出口总量的7%，小麦出口占全球出口总量的12%。准确理解俄罗斯农业复兴的原因非常重要，因为俄罗斯农业复兴不但影响了国内经济和农村的发展，也影响了世界贸易形势的发展。美国农业部科研人员对俄罗斯农业增长趋势的测算和评估表明，农业体制、生产组织、农业投入与产出结构的变化等促进了俄罗斯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这也是俄罗斯农业复兴的主要原因。
1俄罗斯农业体制的转型
1970~1990年苏联主要通过3个途径高额补贴农业领域：一是预算补贴，即苏联后期全部预算的20%用于农业及食品补贴。二是投入价格政策，即农业投入价格确定为低于其生产成本和产出价格。三是产出价格，即许多农产品价格，特别是畜牧产品价格，确定为高于国际价格。例如1986年苏联牛肉和鸡肉生产者价格分别比国际价格高出约25%和66%。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苏联解体以及市场经济转型，政府收入突然减少导致农产品生产者和消费者直接预算补贴大幅下降，价格自由化终止了农产品生产者曾经通过价格体系享有的任何间接补贴，贸易自由化也迫使国内农产品价格下跌与国际价格靠拢。市场经济转型消除了间接价格补贴，原因是国内投入与产出价格不得不适应于市场需求和国际市场竞争。1990~2000年俄罗斯国内农业贸易条件下降76%，这意味着2000年出售一定数额农产品的收入所能够购买到的投入，平均仅相当于1990年的1/4。
1998年发生的金融危机导致俄罗斯GDP下降5%，政府对农业补贴减少39%，1999年又下降21%。政府在农业领域的总支出占农业产出价值的比例，1997年为10%，1999年则下降至6%。在市场经济体制和新的贸易条件下，俄罗斯各地区对农业发展的新机遇做出了积极反应，实施更大程度的专业化生产是重要途径之一。自2000年以来，俄罗斯南方地区增加了小麦、玉米和葵花籽的生产，同时减少了土豆和蛋类的生产。中央地区长期以来一直是俄罗斯最大的甜菜生产基地，现在则成为最大的肉类生产基地。1994~2013年俄罗斯各地区农业复兴程度不一，但是专业化生产已经成为各地区农业发展的共同特点。
南方地区生产率增长最为强劲，成为全国最重要的农产品主产地;中央地区生产率增长也较为强劲，为全国未来农业增长预期提供了乐观支撑。在推行旨在摆脱竞争乏力的市场配置资源体制的同时，俄罗斯政府并未放弃对农业的积极扶持。2005年起，俄罗斯政府将农业确定为增加财政扶持的国家重点领域之一。2005~2013年政府农业财政支持总额增长约230%，其中对畜牧业的财政支持尤其突出。2006~2014年政府在农业领域总支出占农业产出价值的比例从5.3%逐步上升至9.8%。此外，政府颁发的一些政策还特别要求，通过进口优良品种来改善国内牲畜的品质。
2俄罗斯农业生产组织的变革
在苏联时期，农场在其投入和产出组合方案方面没有决策权，只能从中央决策人获取与指定产出目标相挂钩的投入分配。农场在提高效率、减少浪费、节约投入等方面没有市场竞争压力。在市场经济转型之后，农场不仅具有获取利润的潜力，并且基本实现自我融资;还具有决策自由，可以自由选择投入和产出组合，实施更有力的管理以增强劳动激励。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国营农场和集体农场被迫进行重组，绝大多数变身为由管理层及其职工共同拥有的公司农场。然而直到2010年，许多公司农场在内部组织、管理和劳动激励方面几乎没有改变。
公司农场一直以规模巨大为特点，2005年平均拥有耕地4000公顷，2013年在全国农田总面积和农业总产值中分别占70%和48%。与苏联时期做法相同，在公司农场工作的家庭拥有自留地，有权消费或出售自产农产品。家庭自留地占全国农田总面积的比例不断增加，1990年仅为3%，2013年则高达16%。2013年，家庭自留地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42%。家庭自留地与公司农场具有共生关系，家庭自留地可以从公司农场低价甚至免费获取农用物资，如饲料等。私人家庭农场的创建人通常是使用其所有权凭证获取土地并且独立经营的公司农场前职工。全国家庭农场2000年共有近30万个，目前几乎没有增减。
2013年，私人家庭农场在全国农田总面积和农业总产值中分别占13%和近10%。与公司农场相同，家庭农场专业生产大宗作物，如粮食和葵花籽。2000年左右，一种新型农业企业(农业控股公司)面世了。农业控股公司通过收购现有的公司农场，对其进行垂直整合，从而实现主要产品统一的生产、加工、配送以及零售。与其他类型农场相比，农业控股公司拥有独特的优势，如在信贷和流动性方面的限制较少(即通过集中抵押物降低银行借钱风险，从而降低贷款利率)，以及更强调管理层和员工培训。实际上，农业控股公司确实给俄罗斯农业现代化带来了急需的投资。农业控股公司的土地和劳动力生产率也高于其他类型农场。
3俄罗斯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
3.1农业投入结构调整
3.1.1劳动力投入
与绝大多数农业生产要素相似，俄罗斯全国农场劳动力数量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稳步下降，1994年为1030万人，2013年则减至590万人，年均下降2.9%。1994年南方地区、中央地区和伏尔加地区的农场劳动力数量最多。截至2013年中央地区和伏尔加地区的农场劳动力减量最大，占全国总减量的1/2，年均下降3%。相比之下，南方地区农场劳动力减幅最小，年均下降1.7%。事实上，2008~2013年南方地区农场劳动力基本停止减少，年均仅下降0.25%。
3.1.2土地投入
1994~2013年俄罗斯作物播种总面积从1.05亿公顷减少至7800万公顷，年均下降1.7%，最为严峻时期是1994~2007年，年均下降1.7%，在2008~2013年才开始回升，年均增长0.3%，主要原因是中央地区播种面积在2007~2013年增加了150万公顷(年均增长1.5%)。2007~2013年伏尔加地区、乌拉尔地区、西伯利亚地区和远东地区的播种面积也有所增加，其中伏尔加地区增加21万公顷，远东地区增加42.8万公顷。1994年南方地区的播种面积为1790万公顷，2000年减少至1460万公顷，之后逐步增长，2013年上升至1550万公顷。2000~2013年南方地区播种面积年均增长0.4%，但远低于其产出增速，因为其作物单产总体大幅提高。
3.1.3中间产品投入
中间产品投入主要包括种子、肥料、农机燃油以及饲料。20世纪90年代初，俄罗斯肥料使用量大幅减少，主要原因是肥料价格相对于产出价格大幅上涨。1994~2005年肥料使用量总体保持小幅增长，但在2005~2013年使用量迅速提高，年均增幅达到5.7%，主要原因是南方地区和中央地区的使用量大幅增加。1994年全国肥料消费总量约为150万吨，1999年跌至谷底为126万吨，之后基本保持不断上升势头，2013年达到245万吨。农机燃油包括柴油和汽油。
自1994年以来俄罗斯农用柴油和汽油使用量都出现下滑，但农用柴油使用量目前约为农用汽油使用量的2倍。1998年经济危机之后，农用柴油使用量开始保持稳定，但农用汽油使用量还是继续下滑。1994~2013年在各地区之中，只有南方地区的农机燃油年均使用总量保持增长势头。由于从事畜牧专业化生产，伏尔加地区在历史上一直是全国最大的饲料消费地区。南方地区在2006年之前一直是第二大饲料消费地区，在2007年超过伏尔加地区，之后一直保持为全国第一大饲料消费地区。南方地区的饲料消费主要用于鸡肉生产。
3.1.4资本品投入
资本品投入包括家畜资本和农机资本。家畜资本是指农场家畜存栏量，其中包括牛、羊、猪以及家禽。全国家畜存栏量1994~1998年年均下跌12%，1999~2005年年均下跌3%，2006~2013年年均增长1%。全国家畜存栏量，1994年约为6900万头/只，2005年约为3500万头/只，2013年约为3800万头/只。家畜存栏量的增量几乎全部来自南方地区。家畜存栏组合也发生较大变化。猪存栏量下跌至2005年，2006年开始回升，但目前还是没有重返1994年的水平。
所有家畜类别中，仅有鸡的存栏量超越了1994年的水平。农机资本是指在用的拖拉机、粮食收割机和甜菜收割机。实施市场经济以来，生产者对农机资本的投资迅速降温。1994~2013年全国各地区农机数量都出现大幅下降，在用拖拉机总量1994年约为200万辆，2013年下降至不足50万辆。1994~2013年各地区占全国农机总量的比例基本保持稳定，唯有南方地区所占比例有所上升，2013年伏尔加地区和中央地区合计占全国农机总量的50%，南方地区占18%。该地区粮食产量也出现回升，并超过1994年的水平。
3.2农业产出结构变化
3.2.1产品结构
在苏联时期，中央计划者为农场确定投入与产出组合，并且追求地区农业自给，这促使各个地区甚至各大型农场，都生产旨在满足当地消费者需求的系列农产品，导致生产成本高昂、各地比较优势得不到发挥。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农业产出大幅减少。1998年之后，全国粮食、葵花籽、甜菜、蔬菜和鸡蛋产量开始上升，但是土豆、亚麻和牛奶产量继续下跌。1994～2013年葵花籽和甜菜产量增长最快，年均分别增长6.5%和6.1%;粮食年均增长1.4%，蔬菜年均增长1.6%，肉类年均增长2.3%，鸡蛋年均增长1.1%;但是，牛奶、亚麻和土豆产量则年均分别下降1%、0.3%和1.4%。
肉类、粮食和葵花籽产量的增长，代表着俄罗斯主要农产品的生产形势，促进了畜牧业的复兴，并且使得俄罗斯成为全球粮食主要出口国之一。1994~2013年俄罗斯农业产值组合发生了明显变化，其中，肉类产值稳居首位。肉类年均占国内农业总产值的比例，1994~2013年为27%，但在2009~2013年则高达32%;相比之下，2009~2013年粮食年均占国内农业总产值的17%(低于2004~2008年的19%)，葵花籽占3%(高于2004~2008年的2.7%)，甜菜占2%(高于2004耀2008年的1.8%)，土豆占11%(低于2004~2008年的13%)，蔬菜占14%(低于2004~2008年的17%)，牛奶占17%(高于2004~2008年间的16%)，鸡蛋占4%(低于2004~2008年的4.5%)。
3.2.2区域结构
1994~2013年俄罗斯农业产出地理结构也发生重大变化，主要表现在南方地区农业产量迅速增加。南方地区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比例，1994~1998年为16%，2009~2013年则增长至23%;中央地区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比例，1994~1998年为25%，然后出现下跌，2009~2013年则重新返回25%;伏尔加地区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比例，1994~1998年为28%，位居各地之首，但随后则出现逐步下降，2009~2013年仅为24%。
南方地区农业产值增速最快，受益于其可自主决定产品组合的灵活机动性。例如，小麦和玉米种植在南方地区迅速增加。在所有地区中，南方地区目前已是用作饲料主要成分的玉米和葵花籽的最大生产地，也是粮食和蔬菜主产区。这种生产决策灵活性，也体现在将粮食与油籽生产与畜牧生产捆绑在一起以确保饲料供应的农业控股公司的迅速增加。中央地区长期以来一直是俄罗斯甜菜和土豆主产地。为了抓住产品重组机遇，中央地区的农场增加了甜菜生产，同时减少了土豆生产。2009~2013年中央地区甜菜产量占全国总量的56%，比排名第二的南方地区多1倍以上。
伏尔加地区是俄罗斯第三大农业主产地，其农产品已经从粮食、土豆和牛奶转变为甜菜、鸡蛋和葵花籽。目前，该地区牛奶和鸡蛋产量在国内排名第一，粮食产量在20世纪90年代初曾在国内排名第一，目前次于中央地区和南方地区排名第三，粮食产量减少的部分原因是黑麦生产大幅下降。西北地区、乌拉尔地区、西伯利亚地区和远东地区在内的其他地区在农业生产方面几乎没有增减。2009~2013年这些地区合计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28%。自1999年以来这些地区都扩大了畜牧产品(肉类和鸡蛋)专业化生产，同时减少了土豆生产，而粮食、葵花籽和甜菜产量则很少，主要原因是地处最北和最东位置，土壤和气候条件较差。
4俄罗斯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农业体制、生产组织、农业投入与产出结构的变化促进了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这也是俄罗斯农业复兴的主要原因。全要素生产率是总产出与总投入(包括土地、劳动力、资本、物资)之比。实施市场经济之后，俄罗斯各地区对农业发展新机遇的反应速度不相同，因此地区级生产率增长评估对于理解俄罗斯农业复兴至关重要。
4.1全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评估
据美国农业部的研究分析，1994~2013年俄罗斯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总投入与总产出之比)年均增长率为3.5%。1994~1998年俄罗斯农业投入总量年均下降8.8%，产出总量年均下降4.6%，因而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4.2%;然而，这种大幅增长率只是反映出俄罗斯将农业规模降低至与市场经济相匹配的水准，以替代过去中央决策人通过巨额补贴所扶持的代价高昂、扩张过度的农业规模。
1998~2005年俄罗斯农业投入总量继续下跌，年均下降2.3%，但是产出总量止跌回升，年均增长3.1%，因而农业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得到提升，年均增长5.4%;然而，在此期间全国产出总量增长的主要原因是南方地区产出的迅速增长。
1994~1998年南方地区产量减幅在全国各地区排名第一，西伯利亚地区和中央地区则分别排列第二和第三;然而，1998~2013年南方地区产出率先止跌回升，年均增长5%以上，增幅在全国各地区中排名第一。2005~2013年俄罗斯农业投入总量2005年跌至谷底，随后开始回升，年均增长0.6%，产出总量2006年恢复至1994年的水平，但在整个期间增速减缓，年均增长2.3%，因而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也随之减慢，年均增长仅1.7%。
在此期间，尽管天气原因导致产出有所减少，但是各个地区的投入都出现增长，从而促使农业领域在市场经济过渡之中实现复苏。在此期间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速温和，体现出在提高产出方面常规投入得到有效利用，并且对预测俄罗斯农业未来发展趋势提供了合理的基础。
4.2各地区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评估
俄罗斯全要素生产率有所增长，但是各地区农业复兴的模式差别巨大。南方地区和中央地区是俄罗斯最主要的2个农业生产地区，合计对全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贡献率，1994~1999年为39%，2009~2013年则达到51%。自1998年以来在南方地区年均产出增长5.2%的促进因素中，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占据69%。与其他地区相比，南方地区可能因具有特定比较优势而获益，如土壤与气候、地理位置(邻近黑海主要粮食出口港口)、制度、基础设施，以及新型垂直整合生产商(即农业控股公司)，其根本原因是技术和效率得以改进，而不是投入得以增加。
2007~2013年中央地区农业产出年均大幅增长4.3%，而投入年均增长1.5%，导致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提高2.9%。因此，中央地区农业产出增长的35%归因于投入的增加，65%归因于生产率的提高。该地区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幅低于南方地区，但其未来农业发展形势还较乐观。相比之下，1998~2013年伏尔加地区农业产出年均增长率提高至1.5%，在国内肉类生产方面排名第二，在国内农业中产值占有较大份额，但却不能像南方地区和中央地区那样通过有效使用投入来刺激产出增长。由于农业产出几乎未恢复至1994年的水平，投入也几乎没有增长，远东地区、乌拉尔地区、西伯利亚地区和西北地区的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不到1%。
5结论与预测
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农业投入与产出大幅下降，是纠正苏联时期农业发展过度扩张和成本高昂所必需付出的痛苦代价。政府通过充分利用比较优势，调整农业体制、生产组织、农业投入与产出结构等，促进了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进而明显促进了俄罗斯农业的复兴。目前俄罗斯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仍有潜力可挖。
在投入增加和生产率提高的推动下，俄罗斯粮食产量预计将保持郭晓东：主要粮食出口国的农业发展情况分析增长势头，粮食出口预计将进一步增加，从而对包括欧盟和美国在内的其他主要粮食出口国带来更大的市场竞争压力。2016年俄罗斯小麦产量高达7300万吨，小麦出口达2900万吨，自1991年以来首次成为全球头号小麦出口国。随着国内肉类产量持续增加，俄罗斯预计将进一步减少畜牧产品进口，从而对包括欧盟和巴西在内的主要肉类出口国带来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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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业大学学报》是教育部主管、中国农业大学主办的国家级综合性农业学术期刊(月刊，公开发行)。于1996 年由原《北京农业大学学报》和原《北京农业工程大学学报》合刊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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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出口国——俄罗斯农业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