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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1-20 15:00所属平台:学报论文发表咨询网浏览: 次
摘 要:在西方美学史中,美学经历了从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向。 传统美学关于美的概念是,美作为一种先验性的规定、美是无功利的。 但美是如何建构的,在美学的本体论和认识论中并没有作为一个问题被提出。 美的知识考古学抛弃了传统美学关于美是先验的、本质
摘 要:在西方美学史中,美学经历了从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向。 传统美学关于“美”的概念是,美作为一种先验性的规定、美是无功利的。 但“美”是如何建构的,在美学的本体论和认识论中并没有作为一个问题被提出。 “美”的知识考古学抛弃了传统美学关于“美”是先验的、本质的观念,认为“美”作为一种知识,是在文化语境中被建构和生产出来的。 审美人类学对非西方世界文化形态中审美形象的研究,也在这种背景下展开。
关键词:审美人类学; 语境; 美
一、定义“美”的三个阶段及本质消解
“美”自从古希腊以来,便作为一种神秘的存在被哲学家所探讨,“美”作为一种抽象的观念,无数哲学家都尝试用语言将其表达出来。 但是对于“美”各种界定都不可能精确地将其阐释。 因此,柏拉图在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之间的对话中提出了“什么是美”的问题,而最后的辩论仅得出结论“美是困难的”。
西方美学历经本体论、认识论和语言论三个阶段,都从不同侧面关注美的问题,对于“美”的阐释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 对于“美”的不同阐释,是由于时代、认识角度及关注重点的不同所致。 回溯这些关于“美”的阐释的重大转变,是研究“美”的基本思路。
本体论阶段的西方哲学关注的重点在于世界本源的问题,“存在”是其探讨的最基本问题。 此阶段大半哲学家都是数学家,大多从自然科学的观点去看待美学问题。 本体论阶段以宏大的知识体系建构为特点,如认为世界的本源是“数”、“理念”等。 这个阶段在柏拉图那里达到了顶峰,在《大希庇阿斯》中柏拉图区分了“美丽的事物”和“美本身”[1]。 他认为,“美本身”和“美”之间的关系在于“美本身将其特征传递给事物,从而使事物变得美丽”。 在本体论阶段对“美”的阐释显然是在美学意义上增加了哲学思维和概念,这是对哲学本体论的理解。
在认识论阶段,由于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带来全社会思想的转变,人们得到了生产力和精神的解放,人开始感觉到无限发展的潜能,“大写的人”“人道主义”成为美学关注的重点。 此阶段对“美”的阐释转变为重点探讨审美的主体。 美学研究的核心变成了“人类如何了解美”。 认识论美学关注美知识的根源和特征,核心是研究人类知识在美的发生、发展和创造中的作用。 认识论美学主要以英国经验主义美学的“感觉”说,大陆理性主义美学的“理性”说为代表,后来在德国古典美学中实现了统一。 认识论阶段主要认为“美”的基本问题是认识美,着眼于人。
语言论转向是20世纪初期的一次重要转折,哲学和美学关注的问题从主体的人转变为人的语言。 30年代,分析美学随着分析哲学的出现而出现。 在反对形而上学的口号下,分析哲学拒绝研究传统哲学中的基本问题,并认为哲学的唯一任务是从逻辑上分析和澄清科学语言的含义。 分析美学认为传统美学基于美与艺术的定义是完全错误的。 美与艺术没有统一的本质,最初的问题不应该是“什么是艺术? ”“美”和“艺术”一词的含义在于它们在日常语言中的用法,知道了它们的用法就意味着了解了美和艺术。 语言论阶段以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对于“美”的本质问题的回答是一种取消主义,让对于美的本质的思考逐渐减弱,而是从更广的视野,多方面多角度理解美。
这三次关于“美”的本质问题的转向,都立足于不同的哲学和社会背景中,因而对美的本质有不同的理解。 在审美发展的过程中,如果只有对美的本质的思考,而不能从逻辑演绎推理中将美学与日常生活结合起来,也就无法理解美学的复杂性。 关于“美的本质”和“人们如何认识美”的审美质询,当今可以在新的时代的背景下转变为“美如何建构”? 对这个问题的探索能够让我们将视线扩展到以往传统美学研究没有触及到的许多问题。
二、美在语境中构建
在美的本质被消解、“美”被重新进行提问的背景下,审美人类学应运而生。 审美人类学作为一门交叉型复合学科,摆脱了纯粹“形而上”的研究范式,结合了人类学注重实证和关注非西方环境的研究方法。 在审美人类学的研究过程中,进入研究对象——非西方世界的“语境”中就显得十分重要。 格尔兹认为非西方文化的理解和阐释不能离开他们的语境而进行,只能通过他人在建构世界和解释现实时所使用的概念和符号来理解它们[2]。
当代人类学家范丹姆认为,从词源学的角度来看,“美”一词来自希腊语,意思是感觉。 从审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美是一种文化现象的组成部分,由特定的文化体系塑造。 生产、社会制度和文化传统,直接构成了美的概念。
在这样的背景下,人类学家范丹姆提出了“语境主义”,包括社会生产语境和社会文化理想语境,这两层语境决定了审美现象的意义和价值。 语境为审美现象制造了意义与边界,审美现象只有在语境中才获得身份与定位。
社会生产语境层的边界是社会生产系统机器生产过程,范围主要是包括对西方来说是异文化审美现象的外部因素。 范·丹姆在收集实证资料的基础上进行了生产语境层域分析,归纳出三大路径:“艺术批评研究”“艺术家研究”和“审美词汇研究”。
社会文化理想语境层的“社会文化”,指的是“某一特定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价值观和理想”[3]。 “理想”则是该社会中价值观的集合,它的实现以它所包含的所有品质实现为前提,是一个社会前进的整体目标。 社会文化理想语境层强调两种维度的研究:纵向的社会文化语境把握与抽象的该文化特有的、族群共同追求的社会文化价值与理想的语境研究,范丹姆将二者概括为“现实是什么”和“应该是什么”。
三、审美人类学的研究路径
美在不同的语境中生成,因此审美人类学的研究就必须在这个认知的基础上进行。 审美人类学的基本任务是研究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如何看待世界。 范·丹姆的审美人类学研究方法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当前审美人类学的研究范式。 范丹姆认为进行实证经验收集是用人类学方法研究美学问题的第一步,其次需要基于收集到的民族志材料,从叙述层面上升到解释层面,主要运用跨文化比较和语境主义方法。 最后将被研究的审美现象放入一个更大的社会母体中,考察其艺术生产语境中的审美反应,研究其社会文化语境下的价值观与社会理想。
(一)实证的田野调查方法
人类学是一门经验学科,在人类学领域,经验数据的收集是研究的基础,因此,在审美人类学的研究中,经验数据是研究的起点。 经验数据通过实地调查获得,是第一手资料,具有很强的说服力。 范丹姆指出:“人类学家试图建立的经验数据的特征和区别是,它们是人们对自己的审美偏好和看法的口头报告……这种口头方法取代了从表达中推断文化审美观念的人类学规则。 ”[4]不同于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是已不存在的文化所遗存的物质,审美人类学研究的是现今仍存在的族群,通过仍然活着的人们的叙述来研究。 审美人类学的研究主要是通过记录作为文化的负荷者和传承者角色的口头审美表达,从而得到对自身明确的审美嗜好描述的研究,主要是通过特定文化中的成员用语言说出他们的审美标准和审美偏好,并对他们的审美概念和审美观点进行解释。
(二)跨文化比较
审美人类学提倡运用跨文化的视角与方法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文化的比较研究,因为每一种文化既存在区别于其他文化的特性,同时也具有与其他文化相联系的共性。 人类学的最终目标是追求人类心理活动的客观知识。 首先进入田野寻找实证资料并进行记录,然后进行人类学理论的研究,进行逻辑的推理和归纳。 人类学的跨文化研究可以概括为一种为了建立并且科学解释人类文化之间的差异性与相似性的研究。
范丹姆认为,从系统的、跨文化的和历史的角度来看,给定的文化变迁现象与嵌入其中的社会文化集群的一个或多个要素相关联。 他认为我们需要在审美活动的实证基础上建构出文化的一致性和多样性,向更深的方向挖掘,可以通过可观察到的差异性,找到潜在其背后的共性与规律。
审美人类学对人类文化持有一种整体观照的观念,如果将某种文化研究限制在特定狭窄区域内,那往往会泛化并得出不切实际的结论。 因此对每个地区的审美精神研究也必须考虑到各种审美文化形式的普遍联系。 其目的不仅在于发现不同种族之间的不可通约性,更重要的是,通过跨文化的视角将西方文化的各种审美观念置于另一种文化中。 在比较和批判分析的基础上,构建一种跨文化边界的如范丹姆所说的“人类生存的美学层面”[4]54美学研究。
(三)强调语境性
在审美人类学的田野调查过程中,研究者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前意识”会影响他的研究过程或者受到西方文化偏见的影响,从而对异文化进行强制阐释。 并且在研究的过程中,为了探究得更加深入,对实证资料的分析或多或少会超越实证资料本身,而这种分析很容易受到“前意识”的影响。
针对收集资料中的表达问题,范丹姆强调了口头评价的重要性。 针对解释问题,范丹姆提出了情境主义的方法,分析该文化的场所,并在更大的社会文化矩阵中,考虑其关联性与差异性,从而进行动态的、语境化的分析。
审美论文范例:艺术感知力与艺术审美心理的相互作用
四、结语
迪弗认为“美学是一个多学科或跨学科的领域而不是一个独立的美学学科,美学本身并不存在”[5]。 审美人类学从人类学的视角研究美学的问题,是在后现代“反本质”、“无中心”的时代背景下以及美学面临的问题而发生的。
与传统美学的强调逻辑分析、认知美学强调对审美活动的主体进行生理和心理结构的分析不同,审美人类学作为一种用实证研究、语境研究的方法进行美学研究的方法,研究的对象是‘美’被谈论和被行为的方式,即它是如何被描述、被展示的方式[6]。 从这个意义上说,审美人类学对于当代研究非西方社会,反对“逻各斯中心”,构建非西方的话语体系有着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柏拉图.文艺对话集[M].朱光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184.
[2]格尔兹.文化的解释[M].纳日碧力戈,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3]Wilfried Van Damme.Beauty in Context:Towardsan Anthropological Approach to Aesthetics [M].Leiden:E.J.BRILL,1996:206.
[4]范丹姆.审美人类学:视野与方法[M].李修建,向丽,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
[5]Diffey.1984.The Sociological Challenge to Aesthetics[J].British Journal of Aesthetics,1984(2):169.
[6]向丽.审美制度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98.
作者简介:梁晋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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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在语境中建构及审美人类学的研究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