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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1-18 10:51所属平台:学报论文发表咨询网浏览: 次
摘要:新基建作为重要的投资方式,对于激发经济活力,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作用显著。新基建对制造业的拉动效应可划分为集约边际效应和广延边际效应。本文将传统基建投资与新基建进行对比,运用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测算其拉动效应。主要
摘要:“新基建”作为重要的投资方式,对于激发经济活力,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作用显著。新基建对制造业的拉动效应可划分为集约边际效应和广延边际效应。本文将传统基建投资与“新基建”进行对比,运用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测算其拉动效应。主要结论如下:在经济总量方面,“新基建”固定投资乘数有些许上升,但拉动效果并不非常显著;在产业结构方面,“新基建”引导资金脱虚向实转化,实体经济增幅较大;在制造业内部构成方面,高端制造业占比上升。“新基建”的拉动效应不可急于求成,要着力提升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向高端制造业技术投入倾斜,逐步实现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新发展格局“新基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投入产出分析局部闭模型
一、引言
2020年以来,国际政治经济形势的不确定性不断加剧,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审时度势作出的重大决策。新发展格局的战略基点是以扩大内需,打通生产生活所依赖的各个生产、分配、流通、消费环节的堵点,实现国民经济的循环畅通。在中美贸易摩擦加之新冠肺炎疫情持续性蔓延的影响之下,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之二的出口与消费均有受制,投资被视为构建新发展格局战略中最有力的抓手。新发展格局的最本质特征是实现高水平的自强自立。
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下称“新基建”)投资是服务于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也是实现制造业自强自立发展的重要手段。当前我国的制造业虽规模产量大,但是一定程度上是只大不强的状态,产品集中在低端制造业,缺乏核心竞争力。在经济“脱实向虚”的大背景下,热钱不断向虚拟经济流入,实体制造业的投资利润率较低,这又进一步导致制造业资金匮乏,无法主动实现转型升级。
“新基建”投资通过完善新兴产业所需的基础设施,为高端制造业开拓市场并降低投入成本,调整“虚拟经济” 占比结构,维护产业链安全,促进产业链现代化。本文以新基建的拉动效应为研究对象,剖析其作用机理,并且量化测算了新基建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拉动效应。依据测算,决策者可以对“新基建”的投资效果进行预估,有利于有的放矢及时调整投资策略,促进经济增长和实现制造业产业的转型升级。
二、文献综述
(一)关于基础建设投资对经济发展的作用
已经有许多学者对基建投资对经济的作用进行了研究,早期研究普遍认为基建投资与经济发展成正相关态势,如国内学者踪家峰和李静(2006)、郭庆旺和贾俊雪(2006)。从2000年开始,不少学者开始对基础建设投资的正向促进作用提出质疑,并证明“拐点”的存在以及投资带动作用的地区差异性。国内学者如丁建勋(2007),研究基于我国1978-2004年的相关数据,认为基础建设投资与经济发展之间呈倒“U”关系,并指出存在最优的基建投资额。
目前主流的观点认为基础建设投资与经济发展之间存在倒“U”关系。结合中国当前发展实践,仍然处于倒“U”型曲线的上升部分阶段,也就是基建投资并没有过量,尤其是中西部地区其基础建设处于薄弱状态。新基建对于经济发展的正向促进作用依然占上风。
(二)关于新基建的内涵
关于“新基建”,社会上和学术界有不同的理解。“新基建”这个概念最早是在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会议中强调要加快5G商用步伐,加强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2019年和2020年中央政治局会议也多次提及“新基建”。
学术界许多学者对“新基建”也进行了不同的理解,吴绪亮(2020)认为新型基础设施与传统基础设施相比其产品形态具有较大差异,更具有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特点。盛磊(2020)认为“新基建”是新一代的数字基础设施体系,目的是满足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变革。
总的来说,对“新基建”的认识处于不断深化的过程中。总的来讲本文认为,“新基建”应包含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新基建”一般是指5G基建、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和工业互联网等七大领域。广义的“新基建”不再局限于这七个领域,而是基础设施体系的全面创新升级,数字化是其特征,目标是实现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
(三)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新发展格局下的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分别是制造业生产效率的提升,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发展动能的转换。具体体现在制造业能够摆脱原有低效高耗的生产状态,提升产品的价值创造能力,增强国际竞争力。在具体实现过程中,要不断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升生产效率,提高技术标准、改进环保性能,促进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变革,推动制造业发展动能转换,进而实现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
三、“新基建”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理
(一)作用途径
基础设施投资通过两个途径对产业发展产生影响,分别是集约边际效应和广延边际效应。集约边际效应是将基础设施投资作为一种生产要素,通过投资要素的增加直接推动制造业各个产业生产率的提高,并通过投资的乘数效应放大经济增长的效果。广延边际效应则是以间接的方式作用于经济增长,通过投资完善交通运输、能源以及通信等基础设施,促进相关产业生产能力的提高,通过对科教文卫等领域的投入促进人力资源的优质供给,改善投资环境,从而对经济的未来产业发展结构进行调整。
(二)作用方式
“新基建”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是“手段”与“目的”的关系,而实现的方式是通过相关产业的效率提升和整个行业结构的优化来完成制造业发展动能的转化。“新基建”通过对5G基建、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和工业互联网等七大领域进行投资,促进相关产业的发展,在投资乘数作用下实现相关行业短期内的快速发展。由于这七大领域构建数字化平台的优越性,为制造业的结构优化提供了必要的载体。
5G网络、物联网等网络连接技术则可以加速各种数据信息的及时有效传输,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据利用技术可以完成对数据信息的实时采集、存储、处理和深度挖掘工作,还能够通过连接信息传感设备达到人、机、物的互联互通(钞小静,2020)。总的来说,“新基建”将有助于我国转变传统由资本、劳动要素驱动的经济发展方式,将知识、信息作为未来经济发展的新动力。
四、新基建拉动效应测算模型的构建与分析
(一)模型构建
研究“新基建”的投资效应,可以在WassilyW.Leontief创立的投入产出表的基础上,根据具体需要采用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进行测算。该方法对宏观分析“新基建”的投资带动作用具有独特的优势。第一,宏观经济各产业其产业结构和数量的变化,能够通过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中的劳动报酬的上升和下降,较为明显地反映出来,并通过产业间的连锁反应重新作用于宏观经济,从而更完整地表述经济运行的状态(许宪春,2011)。第二,对于测算投资带动经济的变动情况,需要更为精确的数据变化进行表达,“新基建”的投资方向如5G、新能源、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大都能够直接面向居民生产生活,因此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更能准确的把握。
(二)数据来源
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统计局提供的139个部门的《2017年中国投入产出表》。参照《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7)和2017年全国投入产出表的行业分类,根据需要将投入产出部门调整至42个部门。“新基建”部分在整体基建投资中的占比方面,主要参考专项债和PPP(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两方面的数据。
专项债方面,Wind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2月末,我国共发行了9498亿流向基建领域的专项债,其中用途为广义新基建的专项债资金共2319亿,占全部专项债资金比约为24%。其中,轨道交通是主要发力点,其次为医疗卫生领域和生态保护领域。PPP数据方面,新基建占比约为22%,轨道交通、园区开发的占比最高。所以,本文设定“新基建”部分的投资占整体基建投资的23%。
(三)数据处理
“新基建”是在原有的传统基建投资基础上的改版,因此,本文以“4万亿”投资数据为模板,根据“新基建”的新投资结构来测算“新基建”的投资情况。“4万亿”投资计划是应对2008年金融危机在基建方面的投资措施,是传统的基建投资计划中的代表,以“4万亿”的投资结构为基础进行测算。考虑到“4万亿”计划中,一万亿用于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事业,现阶段的“新基建”时期,对灾后重建的项目较少,所以,为了更精确地测度两种基建计划对各个行业的拉动效应,用于灾后重建的一万亿并不进行测度。
为了更加明确地对比出“4万亿”基建投资与“新基建”投资分行业GDP的增加值,统一采用经过调整的2017年全国42个部门投入产出表,并且以固定的投资额1万亿为测算单位,运用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进行测度。
(四)主要结论
通过测算得出以下结论,第一,“新基建”相比传统基建对经济总量拉动效应的增加并不非常显著,但固定投资乘数有所上升。第二,“新基建”引导资金脱虚向实,实体经济尤其是制造业增幅较大。第三,“新基建”对制造业产业构成的调整幅度较大,倾向于高端制造业。在对GDP总量拉动方面,“新基建”并没有想象中的对经济有非常强烈的带动作用,但固定资产投资乘数基本稳定并有所上升。根据测算,“新基建”投资对我国GDP的投资乘数大约为1.951。
而“4万亿”基建项目为代表的传统基建投资对我国GDP的投资乘数大约为1.949。“新基建”项目将拉动GDP所带来的GDP的增长仅比“4万亿”传统投资同比增长0.099%。在引导资金脱虚向实方面,成效较为明显,实体经济增幅较大。“脱虚向实”中的“实”是指实体经济,“虚”是指虚拟经济,一般是指金融、保险、房地产部门。
从投入产出局部闭模型的测算结果中可以看出,房地产业和金融业的GDP产出有了明显的下降,分别下降了1.52%和0.22%,相对应的实体制造业占比大幅度增加,如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上升了1.99%,通讯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上升0.98%,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上升0.19%,专用设备制造业上升0.03%。在制造业产业内结构调整方面,投资带动制造业尤其是高端制造业的产出增加。
“新基建”投资对制造业的拉动效应并不是对于制造业整个大类而言的,除了上文中提及的GDP占比增加的制造业相关产业,相当一部分制造业产业在“新基建”的投资中其GDP产出占比呈下降趋势,且下降的部分制造业大多属于技术含量较低的低产能制造业。如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通用制造业、非金属矿及其他矿采选业、煤炭开发和洗选业等。随着“新基建”投资的不断增加,这些行业面临的压力也会更大,高端制造业产品受到追捧,低端产品的需求减少,倒逼这些制造业去产能,提高产能利用效率,实现产业结构的调整。
五、对策及建议
(一)“新基建”的拉动效应不可急于求成
“新基建”并不能短时间为经济带来大幅度的增长,未来经济更侧重“质”而非“量”的提升。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在于,一方面“新基建”投资的大部分依然是比较传统的基建领域,其中新基建领域投资较多集中在建设高铁、城际交通等领域,都 属于资金密集产业且回收资金速度较慢的产业;另一方面,“新基建”旨在通过技术变革、产业变革来实现发展动能的转换,这个过程中,对经济发展的“质量”要求高于单纯的“数量”提升。所以,并不能因为对总体GDP的拉动作用不够显著而否定“新基建”的效果。
(二)“新基建”应着力提升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
想要政策落地实现经济的“脱虚”,通过“新基建”来提升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是关键。投资回报率的增加最直接的就是增加其盈利能力,一般需要考虑两方面:一是要增加产品的附加值;二是控制成本。增加产品附加值方面,“新基建”可以催生实体经济转型升级,使其把握建设制造强国的时代潮流,发扬工匠精神,努力提升产品质量,加强创新,打造品牌。控制成本方面,“新基建”投资计划挤压房地产、金融市场等虚拟经济投资额,从而为“高房价”降温,降低了企业的用房和融资成本。
(三)“新基建”应向高端制造业技术投入倾斜
相较于传统基建投资,“新基建”对制造业的技术要求较高,增加对相关技术的投入势在必行。通讯设备、计算机及其电子设备制造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都是传统基建投资容易忽略的领域,“新基建”则将这些产业视为经济未来的增长点,为制造业提供现代化、数字化的基础以及开拓全新领域的契机。“新基建”投资带动制造业尤其是高端制造业的产出增加,倒逼低端制造业“去产能”。
参考文献:
钞小静.新型数字基础设施促进我国高质量发展的路径[J].西安财经学报,2020,33(2):15-19.
丁建勋.基础设施投资与经济增长———我国基础设施投资最优规模估计[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07(2):28-31.
郭菊娥,郭广涛,孟磊,等.4万亿投资对中国经济的拉动效应测算分析[J].管理评论,2009,21(2):98-104.
郭庆旺,贾俊雪.基础设施投资的经济增长效应[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6(3):36-41.
盛磊,杨白冰.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融资模式与路径探索[J].改革,2020(5):49-57.
吴绪亮.新基建与数字中国发展的战略逻辑[N].中国经济时报,2020-04-23(004).
作者:万宇艳袁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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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展格局下“新基建”的拉动效应及其测算基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视角》